*原著+剧混合设定
*耍流氓的ABO,佛Ax八O(A)
*OOC有,私设有,BUG有,上文见(1)
醉春风
02
齐桓还缩在被窝里和周公下棋的时候,狗五那一嗓子就嚎进来了。
“齐老八,都已经五更天了! 说好的下墓你小子人呢!”
半天不见反应,性急的狗五直接掀了门帘进屋,凑到齐桓床前,嘿嘿笑着,把三寸钉放了上去。又立马捂着耳朵逃出去了。
“吴!老!狗!”齐桓这一声中气十足,当真是余音绕梁,三尺不绝。
卯时三刻,城外徐公墓前。
被人搅了清梦的齐桓脸色阴郁地盯着狗五,而后者却早已厚着脸皮缩到解九身后去了。
齐桓出气未果,哼哼了几声,眼刀剜过三寸钉,唇角泛起一抹格外邪气的笑。
狗五背后寒毛直耸,赶忙朝这算命的赔笑脸。
开玩笑,这算子别的不行,背后算卦阴人最是本事,他还想要三寸钉陪他到老呢。
张启山来了以后,也没多说,单单多瞟了齐桓那边一眼,手一挥,就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向墓下进发。
这墓原是唐朝的墓制,属于德阴徐公的墓冢。
然而此地风水极好,灵气充足,架不住有历朝的先辈看上这地,又在上一代的基础上新建墓室。几千年的积淀下来,一层叠一层,各朝各代纷出,端的是奇险无比。
也亏的是九门齐聚,张启山才有把握拿下这个斗。
墓道呈螺旋状向下深入,一路上耳室众多,一不小心就会触发陷阱。众人即使万分小心,也不可能毫发无伤。
齐桓被护在张启山的背后,一路凭着奇门遁甲的功夫引导大家寻找通途。经过一天一夜的跋涉,一行人终于来到主墓室。
张启山环顾四周,试探着扔出几枚铁球,没有触到机关。当即领着向墓室中央的石棺走去。
石棺是熟悉哨子馆,张启山心中暗暗舒了口气,挡住了手下的请求,亲自伸手向棺椁触去。
棺椁里面也没有任何异常,他很快就摸到了机关扣,手指卡着内壁向凸起摁去。棺内发出隆隆的机关运转声,棺材盖向后退去。
众人此时都紧盯着欲开的棺材,也没注意到墓室内的轻微声响。
张启山趁着这时候回身扫了墓室一圈,左手抚上墙上的剥蚀,陡然脸色一变:“退到墓道去!”
话音未落,变故突生,那棺椁周围的莲花台向上抬高,周围一圈全部塌陷。张启山一回神就看到齐桓踏在那处断口,手钩在棺首的青铜凤凰雕上,眼看着性命不保。心里一急,直接猛扑过去捞齐桓。
他们足下的土地本就是作为陷阱而草草铺就,两个大男人的体重一压,终是承受不住,往下陷落。连带着齐桓和张启山一起掉到了墓底。
***
齐桓从黑暗中悠悠醒转,感觉脚腕处钻心的疼。他试着坐起身,移动一下腿,手也不知道撑到了什么,阴影处隐隐传来发出一声带着痛意的抽气声。
齐桓一惊,一咕碌就滚到了一旁,从口袋里掏出火折子,用嘴巴划拉开,颤抖着递到眼前。
借着手中微弱的火光,齐桓模模糊糊看出那是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探着头还想继续察看,被那东西一把抓住。
“啊!”从一开始就憋着的那股恐慌一下子破喉而出,齐桓惊叫,吓得丢掉了火折子,不迭地往后退去,两只手不停地挥舞,“急急如律令,妖魔鬼怪快离开啊!”
那黑影越靠越近,一只手摸上来:“是我,老八。”
“佛爷?”齐桓一愣神,再细细打量,才回忆起自己当时被人抓着一起摔下来的该是张启山。
“嗯。”张启山无奈地点了点头,“你刚才往我胸口重重压了几下,把我压醒了。”
“啊……对不住,对不住,实在对不住佛爷……嘶——”齐桓面露尴尬,一拱手,想要道歉,身子偏移,又动到了脚,痛得直吸气。
“怎么了?”
“脚、脚……嘶!佛爷你别摸啊!痛⋯⋯嗷!”
张启山蹙着眉摸上红肿的脚腕,手指犹如寻龙问穴一般在上面跃动。苦得齐桓连叫都叫不出来了,熬红了眼,直直地瞪着不断作怪的那人。
“还好,骨头没有断,只是肌肉挫伤,脚崴了。”空了手,张启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戒指,“最好是找冰敷一下。现在条件没有,你也就将就着忍一下吧。”
齐桓兀地瞪大了眼,“什么叫将就一下?佛爷,您这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好歹也负责一下啊。反正我是走不动,您就看着办吧。”
张启山盯着算命的,心下思量起来,单不论墓下未知的凶险,身边一个瘸子,行动力直线下滑。然而时间紧迫,容不得他再细想,便粗暴地抓起齐桓背在肩上,咬着手电,扶墙向深处走。
“佛爷,您这……”被张启山背上身,齐桓脑袋里那根弦刷地就绷紧了,张启山颈动脉附近的清冷梅香直往他鼻子里冒,引得心里的些许绮念蠢蠢欲动。
张启山却是浑然未觉,板着脸,又是训教人的语气:“闭嘴。再说话就把你扔下来。”
***
张启山背着人一深一浅地在湿润的墓道中前进。
前面又出现了岔口,他黑着脸摇了摇背上的算子,“走哪边?”
“啊?右边,右边。”齐桓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信息素,就怕出什么差错来个大爆发,影响到身下的张启山。
他早上被狗五赶着出门来得急,忘了喝药。下到斗里才记起这一茬,只好又问解九借喷雾。
丫的,狗五那个扫把精怎么每天都会惹出祸事。
那边齐桓还在不停地埋汰狗五,张启山走着走着神色越发严峻。
“老八,你看看,这地方我们是不是刚来过。”
齐桓抬头,扫到前面那个鎏金的狮虎像,心中一颤,爬下张启山,扶着墙一步一步地靠近那金像。
金像上还反这光,通体威严端庄。齐桓头皮发麻的向那狮子的唇齿看去。
果不其然,有他们几个小时前系下的红飘带。
他煞白了脸,掐着手指就开始算,越算脸越白,到最后,竟是直接瘫坐在地上。
“怎么?此地有什么诡异之处?”
“……佛爷,您听我说,这个地方邪门得很,我刚刚连卜卦都算不清楚。原本一直朝右走便是能走出,只是现在竟是饶了回来。再走一遍,估计还是这个结果。这八成就是进了墓主人的奇门遁甲之中。想出去,那真是难如登天啊!我看,我们是要被困死……”
“不许胡说!”张启山猛地打断齐桓接下来的话语,拉起这算命的拱上肩。随便挑了个方向就径直迈步。
“用你在这瞎操心。我张启山还没碰到过走不出去的斗。”
又是几个小时过去,两人再次转回原地。
耳边那喋喋不休地劝说已是听了一路,张启山忍无可忍,把人放到地上,从背包里掏出干粮一把塞进那张还想开闭的嘴里。
“吃你的饭去。吃完睡觉!”
自己一个人却是拿着干粮做到一边盯着篝火发呆。
齐桓自知过火,也不敢再造次,偷眼瞅了一下张启山,安静地啃完粮裹着外衣闭上了眼。
张启山看着那算命先生在火光下柔和的侧脸,心里有什么被触动了一下。盯着人家看了许久,终是挨不过如潮倦意沉沉睡去。
齐桓半夜醒来,只感觉全身发热,脸烧得通红,一股暖流在四肢百骸间奔流。
他吸了吸鼻子,空气中满是墨香飘散的味道。
心道一声糟糕,齐桓颤颤地抬起头瞄向张启山。
还好,没醒。
拖着伤腿,齐桓尽可能小心地移动着自己向张启山身边的背包靠。
拖了好一会儿,总算是拿到手了。齐桓又挥手在张启山面前扫了扫,见这人毫无反应,方才舒心地拿着喷雾朝腺体喷去。
味道被压制住以后,齐桓把东西原物放回,却不小心扫到了张启山的脖子。
默默扭头,冷不丁地对上了张启山那双幽深的眸子。
齐桓的脑袋当机一下就有根弦绷断了,他苦着脸,颤着声:
“佛、佛爷?”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