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花

过气虐文写手,慎关慎关

【老九门/一八】醉春风(04)

 *原著+剧混合

*耍流氓的ABO,张Ax齐O(A)

*OOC有,私设有,BUG有,上文见(03)


一言不合就开车

           来一个拔屌无情的八爷:-D        


醉春风

04

  “真的有鬼……”

  话音未落,齐桓左方突然亮起一丝绿油油邪得瘆人的光芒,他被吓得破了胆,一声大叫,抛起手中的桃木剑,推着张启山朝后方跑去。

  只是他这脚一瘸一拐的,速度也提不上去,反倒是被那邪物越追越近。

  情急之下,张启山提起齐桓的后颈踩着那些翻倒的颅骨腾空而起,侧翻时将背包里的黑驴蹄子对着那邪物的背心一把推出,人借力一跃,踏过前方一座骨堆,飞脚撞向洞壁较薄弱的一层砖墙,靠两人的惯性硬是砸出一个仅容两人通过的洞口。

  

  洞口之后乃是甬道,两人互相扶掖着向前奔驰。如此又是折腾了半个多时辰,眼前稍微出现一方空旷,来不及想太多,累得够呛的齐桓带着张启山直接摔倒在青纹花砖上。

  稍微休息了几十息,齐桓先是扶着砖墙站起来。从兜里掏出火折子一划,火光融融间,这真正主墓室的轮廓已是有了大概。

  墓室的前室是一处极为空旷的大厅,厅内地面铺有十余朵并蒂芙蓉,围绕成一个大圆盘,圆盘八个方向各有石像生跪立掌灯。越过前室便是停放棺椁的主棺室,其中心是一尊装饰繁复精美的汉白玉棺。

  整间墓室的穹顶镶嵌有二十八颗斗大的夜明珠,彼此间用银砂相勾连,构成一幅二十八星宿图。墙边的石壁则有用白银染料掺兑了黑曜石绘制的壁画,画上人物神态各如,栩栩如生。

  

  “哈不得地,咱们还真是撞到大运了。”齐啧啧称赞道,左手抚过粗糙的墙面,一脸惊叹,“这么大手笔,这入殓的宝贝肯定少。”

  “嗯,”张启山起身环顾四周,侧头低声叮嘱:“你先在这等着,我去前面探一下深浅。”

  算命先生其实眼巴巴地就等着这句话呢。听到回应,连声称是,抱着两人的背包就噌噌噌退到墙角。

  张启山忍着额上青筋暴动的冲动,本着不和一耍嘴皮的一般见识的心态。向头顶瞅了几眼,飞爪抛出绳钩挂在壁顶,用手拉了几下试稳固,顺起绳子一荡落在石俑头顶。

  他顿了顿,稳下重心,手中的石子倒飞而出,击在芙蕖雕花的青砖地面上。只听咯噔一声,前排的地砖翻转露出黑黢黢的机关射道,弦断声起,数十根银针混杂着淬毒的弓矢从机关口喷射而出。其中又有几根弓矢击落在另一排青砖上,触发新一轮机关。

张启山面色凝重,拔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手起绳飞间,身体不断在石俑上腾挪跳跃,终于绕过了那凶险的莲花盘。

  他堪堪在主棺上停住脚步。环顾四周,周围除了自己的呼吸声,竟是再无半点声响,门口更是一片死寂空落。

 “老八?”试探着喊了几声,张启山手电筒的光束直直照在青铜门处。奈何电量不足,除了更加深不可测的黑暗,光亮处也只有满地的机关。

 

 

  西南方向突然传来一阵窸窣的碎石滑落声。张启山眼睛一眯,急速转身,左手从腰际侧滑带起手枪,凝神瞄准了左前方的石砾堆。

  那沙石滑落的声音更密集了,隐约从里面钻出一个黑影。

 

  “哎哟哟,佛爷您可真是折煞我了。这说好的您先去探路,到头来还不是要我吃满嘴的灰。”

齐桓一颠一颠得从砂砾堆中脱身,不住地拍落身上的黄土碎石。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等在后面的吗?”即使眼前那人身上飘来的是熟悉的清淡书墨香,张启山心中的警惕丝毫不减,食指依旧搭在扳机上。这种千年古墓最是凶险万分,里面迷阵幻象遍布,稍有不慎就会着了它的道,命丧黄泉。他实在无法判断眼前的到底是人是鬼。

  “哎,就凭您刚才那动静,我要真老老实实地待在门口,那还有活路?只怕是十条命也不见得够。得亏我刚刚见势不妙,早早就躲在石俑后面一路翻滚过来,我这条命才没折在这里。”

齐桓一脸晦气地从阴影中现身,又跛着腿,灰头土脸,好不狼狈。

  “您说您有动作之前也先来知会我一声啊。这种人生地不熟,啊呸,鬼生地不熟的地方,咱们稍有差池,全部身家可都是交代在这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昨晚我刚刚算过一卦,您猜怎么着?明出地上,顺丽大明,这可是上行的离坤晋……”

  “……”张启山又是强忍着扣下扳机的冲动,深吸一口气,一把拽过还在喋喋不休的齐桓,手掌捂住那算命的嘴巴,瞪着眼,语气里胁迫意味甚浓:“你要是再不闭嘴,我现在就让你交代在这!”

  “不是,我说佛爷……”

  “闭嘴!”

  见张启山面带愠色,齐桓这才悻悻地收了话,躲在张启山身后,探头探脑地打量起周遭环境。

 

 

  先前在墓门那头只是看个大概,眼下真正进入这棺室,才让人深切体会到墓主人的豪奢。单不说那浑然一体的汉白玉棺,光这金丝楠木的螭龙纹底托和其下硕大的龙山石就足以令世人惊叹,更别提上面那一整匹用金丝银线纹饰的明黄墓帷。

  “啧啧啧,这么大手笔,就是有些寒碜点的真龙天子也比不上。还故布疑阵,真假墓室?我呸,真当自己有钱了不起啊,也不看看你齐爷爷是谁……”齐桓插着腰,骂骂咧咧地围着棺材绕了一圈。脚底打滑,不知磕碰到了什么,险些摔个狗啃泥,还好被眼疾手快的张启山一把拉住。

  “我娚你妈妈别,死了这么多年,坑人还这么不带余力的,像你这种……”齐桓双手撑着地上的花砖好不容易爬起来,手心里黏糊糊的,定睛一看,黑乎乎也不知道什么东西。放在鼻子间轻嗅,还带有一层淡淡的腥气。

 

  “等会……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以五居中……方圆相藏,阴阳相抱……”齐桓一拍脑袋忽然惊跳起来,冲着张启山大喊:“佛爷!这棺材,开不得开不得啊!”

  “怎么?此地大凶?”

  “哎哟不是啊佛爷。此地布的乃是河图洛书的五十五星盘,用鲛血结阵,以鲛珠为眼,摆明了就是不想让我们后人打扰触了禁忌啊。这棺材用河洛封印,千年不见人气。如今咱们这两个大活人,精血旺盛,怕是引动了阵下的煞气。如若不及早破阵,不但开馆必见血,身家性命都是会留在这里啊!”

  

  话音未落,地面陡地一震,露出少许裂缝,上面殷黑的鲛血泛起邪邪黑光,四方也弥漫起薄薄的一层血雾。

  齐桓心知时间紧迫,刻不容缓,赶忙指使张启山抱起自己跃上棺材板,手指向棺心那枚殷红的鲛珠,“佛爷,这……”

  张启山心领神会,架起手枪就是狠狠几发。他破了阵法周围的禁制,转瞬间,墓室便有了坍塌的迹象。

 

 然而正门处已被落下的巨石封路,四周又都是石块滑落,思来想去,竟只有头上的穹顶成了唯一出路。

  张启山牙根一咬,瞄向右手边支撑穹顶的横梁,回首对齐桓急语:“待会,你先爬上去。我会用炸药先把头顶那层封泥炸开,你就趁着余波蹬那横梁跳上去。”

  齐桓刚要点头答应,忽然想到若是自己先上,那炸药势必会致使横梁的滑坠,张启山肯定无处借力。话语递到唇齿,又是转了好几下:“佛爷,那你……”

  头上碎石滑落得更剧烈了,两人之间弥漫起黄烟。齐桓为了闪避径直砸下的重物,侧身向右手边滚去,那话语也就彻底湮没在尘土之中。

  也不知张启山听没听到,待齐桓复滚回张启山身边时,说到做到的张大佛爷已经将炸药挂在壁顶了。

  两人随即攀至顶部最薄处,张启山也不管某人那张青白交错的脸,引燃炸药之后,拎起齐桓的领子大力往上丢去。

  真正的墓室其实掩在上端的假墓室尺许之下,这一番爆炸的余波,也不用齐桓费多大力气,直接掀翻了封墓的青膏泥将其重又甩回了原先的墓道。

  张启山待上方那道人影彻底出了墓穴,方才踩踏着崩塌的横梁凌空跃出洞口。

 

 

  齐桓因是最早出洞,爆炸的余威最大,冲到墓道里身上仅仅只有几处擦伤。待得爆炸声止息,也是最快醒过神来,很快,灵台清明的他已是一骨碌爬起来察看自己的伤势。

  不错不错,至少还没缺胳膊短腿的。

  齐桓满意地掐了把脸,又舒心地松了口气,才堪堪意识到后来而上的张启山竟没有丝毫醒转的迹象。

  

  “佛爷?佛爷?”一下子便是慌了神。顾不得许多,齐桓扶起张启山的肩膀就是一阵猛摇,见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咬了咬牙,对着齐家老祖好生祈祷一番后。闭起眼,扭过脸,对着张启山脸颊抡圆了就是一巴掌。

  啪啪几下,张启山眼皮微颤,应该是有了效果。齐桓心下大定,挥手正欲再打,冷不防被突然睁眼的张启山一把擒住。

  “佛、佛爷……”自知大祸临头的算命先生艰难地吞咽着口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这……”

  没料到张启山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只见其双目赤红,眼睛白底黑仁不见丝毫波澜,大力将齐桓推到在地上,身子也跟着覆了上去。

 

  一下子傻眼的算命先生眼睁睁地感受到身体泛起的异常情潮以及鼻尖那铺天盖地地墨梅冷香。

  却是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那鲛珠浸在鲛血中,一旦破碎,可是有催情的功效。

  而刚刚,那鲛珠似乎正好被张启山打落在奇阵的阵印处……

 

***

果然不能直接发车

 

  !!!

  算命先生被张启山这一下激得近乎跳起,然而鼻翼间的墨香纠缠着冷梅幽香在刹那间达到高之后逐渐褪去。

  身上的情欲慢慢退去,神智恢复了少许清明。齐桓迷糊着眼,愣愣注视着靠在身上的张启山,大脑难得放空了会儿。

  紧接着,又是抿唇静默了几秒,手艰难地在身下摸索到一块碎石,抄起来,对着下方张启山的脑袋,提手砸了下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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